左重松了口气,刚刚对方停在转角用手电照过来时,他差点选择冒险开枪,还好,跟预料的一样,敌人没有看到他们。

听着隐隐约约的谈话声,他拍了拍右侧的何逸君,利用仅有的光线指着拿着手电的目标,然后伸出三个指头开始倒数。

三,

二,

一等兵脚步匆忙,抬手拽了拽肩膀上三八式步枪的枪绳,分队长要求他们三十分内汇报情报,再不走快点就来不及了。

当走到坏掉的防爆灯前,他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一眼,这一看不要紧,只见墙上挂着一根断掉的电线,这是人为破坏。

他立时明白苍井那边的电话也不是线路故障,第一道关卡很可能已经被人占领,敌人到底是谁,那些反满抗日分子吗。

此人瞳孔放大嘴唇微张,却听得耳边啪啪啪几声,身体便无力的倒了下去,闭眼前,他看到了脑门满是鲜血的二等兵。

“苍井,八嘎...”

弥留之际,一等兵吐着血沫喃喃自语,要不是苍井三人无能,没有发出预警,他怎么会中埋伏,可开枪的人到底在哪。

他们分明查看了周围,什么都没有看到,难道真的有诡吗,带着这个问题,满腹不甘的一等兵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。

几米外,刺鼻的硝烟味在巷道扩散开来,一缕青烟从勃朗宁枪口升起,几枚金黄的弹壳缓缓滚落到排水沟中发出脆响。

两枪身体,

一枪头。

这就是左重和何逸君招待两个日本士兵的特殊方式,目的是确保攻击目标在最短时间死亡,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