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他坪时养尊处优,可到底是黄埔出身,一脚下去徐恩增顿时飞出去两三米远,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
“局长~!”

中统小特务们看到戴局长撒了气,他们安全了,这才一拥而上围住顶头上司,扶人的扶人,拍打灰尘的拍打灰尘,忙得不亦乐乎。

上梁不正下梁歪,当副局长的没有担当,只会推卸责任、巧言令色,底下人自然也就有样学样。

戴春峰收回腿,望着这处闹剧心中不停冷笑,直到徐恩增面色惨白的站了起来,又继续问了两个问题。

“在这里训练潜伏西北的情报人员,是委座的决定,那些书籍和物件都是训练用具,此事除了参与人员外,没有任何人知道。

你说收到线报,线人呢,还是说你在秘密监视委座和戴某,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,徐副局长,你得跟我走一趟了。

还有,训练营里的那些学员去哪了,姓徐的,别怪我没有告诉你,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国府重要人员的亲友,你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
他不是在吓唬徐恩增,而是实情,学员里确实有朱紫大员们的亲戚和晚辈,这跟任务的需要有关。

想要让潜伏人员尽快获得地┴下党的信任,提供假情报是一种办法,这就要求潜伏人员必须有一定的身份。

这事很好理解,一个普通学生和一个果党官员的亲友,显然是后者更加容易接触到情报,也更加可信。

比如选择邢汉良的理由,便是他与左重关系很好,可以借用跟军统有关的假情报用最短时间混进西北。

另一边,徐恩增听到老戴的话,心里是又急又怕,急的是原来此地真是军统训练营,而且还是潜伏西北情报人员的训练营。

怕的是那句“秘密监视委座”,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,甚至整个中统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,该死的戴春峰!

想到此事的严重后果,徐恩增推开手下,指着老戴骂了起来:“姓戴的,你不要血口喷人,我对委座的忠诚天地可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