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咒骂某胡子和德国佬的声音能从夏威夷传到华盛顿,岛上的德裔移民、德国商人遭了秧,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惶惶不可终日,很多人甚至连德语都不敢讲。

安全屋内。

左重看着报纸上的最新消息,面露不屑之色,这个时代的美国人,危机公关还是缺点火候啊,太生涩了。应当先找几个专家背书,再爆几个新的事件转移视线,混淆视听,最后渲染下德国***,引导所有人同仇敌忾,将坏事变成好事。

想完左重放下放下报纸,起身走到院子里摸了摸烈日下的大油桶,炙热的感觉让他猛地缩回手,同时也告诉他该进行下一步了。

当晚,随着一阵尾气飘散,卡车载着油桶离开了安全屋,屋内一尘不染,没有留下任何指纹、脚印、毛发。

隔壁的白人胖子鬼鬼祟祟地看了外面一眼,接着回到沙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,刺鼻的消毒剂味让他皱了皱眉头,可还是咽了下去。

红山油库北部。

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,覆盖了整个山林,仿佛一层薄雾,不时有动物在草叶间穿梭,发出细微的声响,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,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。

忽然,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山林间的和谐,两盏车灯由远及近,最终停在了溪水旁并慢慢熄灭,原本停止的虫鸣再次奏响。

左重下车走到车尾扳下挡板卡扣,从车厢里拿出两块木板搭在车厢和地面之间,跳上车将大油桶放倒滚到木板顶端,狠狠踹了一脚。

沉重的油桶顺着木板搭成的坡道滚了下去,并在惯性的作用下不断向前,直到被河边的泥坎阻挡这才停下。

从头到尾都穿着厚厚

工装的左重缓步走了过去,弯腰把油桶放直,抄起撬棍用力一撬,经过暴晒的油桶砰的一声开启,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挥发到空气中。

他在安全屋搅拌淤泥和石块的液体,正是含有辛烷的汽油,美军的后勤军官和果军后勤军官半斤八两,只要有钱赚,对方什么东西都敢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