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那核实的怎么样了。”左重看着对方,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一句。

吴景忠擦去额头汗水,将腰弯成了九十度,恭敬报告道。

“卑职带人排查了双溪沟附近的44家工厂,3处码头,7家货栈,询问了三百余人,最终在一家货栈获得了一条线索。

二号死者的样貌与一个叫许班子的背夫高度相似,此人是陕省人,今年33岁,单身,自称老婆孩子死于日本人手中。

我们对其住所进行了搜查,在墙角发现了一枚未击发的勃朗宁手枪弹,弹底标识与追击现场残留的弹壳为同一批号。

陕省站外调核实,当地确有此人,不过早在民国十八年便已病故,又经货栈老板辨认,确定许班子就是二号死者。

据查对方在渝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,货栈同伴没见过他与陌生人有过接触,不过他一个人住,下班后做了什么没人知道。

调查人员问了许班子的邻居,他们都说许班子生活很拮据,这跟碰头会得出的嫌疑人活动经费缺乏的结论相符。”

说完二号死者的情况,吴景忠没有停,继续汇报第二件事。

“弟兄们秘密询问了学校方圆三公里内的饭店,包括伙计、常客、老板在内的所有人员都没见过袁初宇,至于城区其它饭店,排查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
左重陷入思索,袁初宇跟同舍友人说出去吃饭,学校附近的饭店却没人见过他,这事有很多种可能,没办法确定具体原因。

既然如此,不妨先跳过这个问题,换个方向破局,袁初宇找不到,那跟他碰面的人呢?

现在军统手里的牌不少,除了一号、二号死者照片,还有出现在袁宅的可疑人员照片。

虽然最后一张照片拍得不算清晰,但只要将这些牌在合适的地方串联起来,一样可以发挥最大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