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恩增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,然后走了进去,结果他并没有看到可恶的戴春峰,这让他心里一松,总算不用被当面羞辱。

陈局长见他这幅德行,冷笑道:“徐恩增阿徐恩增,别人是烂泥扶不上墙,我看你就是一坨稀泥,我就是想把你捧起来都不行。”

徐恩增老脸一红:“局长,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丁淮北怎么可能跟日本间谍有勾结,一定是左重那个小王巴蛋栽赃陷害。”

说起这个陈局长更怒了:“你们跟踪左重干什么,他是地下党还是日本间谍,你这事做的太过分了,戴春峰已经决定向委座申诉!”

不管一处、二处再怎么斗,也要有一个原则,那就是不能向对方重要人员下手,更别提暗杀性质的行动,真要这么干,他陈局长也怕有一天被炸弹炸上天。

徐恩增狡辩道:“我们只是觉得左重形迹可疑,所以才派人跟踪他,这家伙除了上班,就是和同学相聚,剩下时间就在家里,党国有这样的干部吗。”

陈局长气乐了:“不吃喝飘赌就是地下党,不拉帮结派就是地下党,你觉得党国干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,这话你敢在委员长面前说吗!”

这个徐恩增真是昏了头,这种话也敢说出口,左重这种干部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,比如委员长的某位心腹爱将,也算的上廉洁奉公了。

当然这都是题外话,陈局长想起自己叫他来的目的:“你看看这些照片,丁淮北虽然是我的心腹,但越是这样就越要严格要求,你秘密派人去戴春峰那里接收日本间谍。”

徐恩增看着桌面上的照片,上面是丁淮北跟一个中年妇女交谈、交换物品的过程,此外还有一些电台、武器的照片,看样子像是那么一回事。

陈局长转身抚摸着博物架上的矿石标本,叹气道:“我也是相信淮北的,但是证据确凿由不得我不信啊,你接手后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的嘴巴撬开,结果向我一人汇报。”

局里谁不知道丁淮北是他陈局长的人,丁淮北要真是卖国求荣,他的脸上也不好看,戴春峰也是知道这一点,才把案件移交给一处。

徐恩增对他唯命是从:“好的局长,我一定把事情查清楚,并只向你一个人汇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