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鸟丸邮轮,出发地岛城,到港时间.”

一边跟温斯顿说着说话,邝福安一边快速记忆着班次表上的内容,从表情和动作上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
不愧是曾经当着特工总部,几十名特工制裁叛徒的红队队长。

东强百无聊赖的抄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,也顺利找到了班次表,不过还有其他人在场,找不到拍照的机会。

直到邝福安将大致情况跟温斯顿介绍了一遍,东强才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机插了一句。

“温斯顿先生,请你先领邝探长见一见从去年起就在码头工作的员工,邝探长手里有照片,可以让他们辨认。

我认为最好由检票处查起,如果邝探长的家人确实来了港城,也确实是乘坐的客轮,一定会接触检票员。

另外,能否借用一下电话,我需要联络西环码头的朋友,如果这里没有线索,我们一会再去西环试一试。

你知道的,除了正规的客轮,有很多付不起船票的人宁愿冒险乘坐渔船和货轮,也要逃离日本人的控制。”

“当然,请便。”

温斯顿耸耸肩,转身抬手邀请邝福安一同前往检票处,码头的工作繁忙,工作人员无法离开岗位,想问话只能亲自前往。

一个法租界探长还不至于让他暂停码头的运营,当然了,要是来的是一个白人探长,那情况又不一样了。

看着两人走出房门,东强拿起话筒转动号码盘拨号,要通了一个号码跟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,要求对方将偷渡的蛇头找来。

他刚刚说的不光是为了将两人支走,内陆和港城离的不远,比起昂贵的客轮,货轮和渔船是一种更为廉价的偷渡方式,有很多人在做这门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