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时占据了主动,左重再次拍了拍凳子,靠在墙上轻声道:“坦率的说,犹大人的结局跟我没有关系,我只需要武器的样品和图纸。

只要能帮助我的祖国战胜日本人,夺回失去的国土,救出受压迫的同胞,我不介意跟魔鬼合作,因为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,对吗。”

他反问了一句,随即不等穆赫回答又说道:“你如此热情的邀请毛毅可去符腾堡,我猜你们想用一场刺杀把黑锅甩在罗伊家族头上。

没问题,我们愿意配合贵国的正义行动,哪怕枪口对准的是我,并且我可以将隶属于罗伊家族的枪手吸引到你们指定的任何地点。”

左重开出了条件,他相信德国人会动心的,一面是单纯的诬陷,可能会带来麻烦,一面是证据确凿没有任何隐患,这事很好选择。

果然,穆赫听完乖乖坐到了医院的长椅上,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,许久后长长吐了一口气,摘下军帽平淡的说起了他的过去。

“我出生在黑森州的奥斯巴登乡下,父亲是普通农民,母亲在家中照顾我和两个弟弟,日子不算过得太好,却也比大部分的人幸福。

至少我的父亲愿意供我读到中学毕业,之后我成功进入了柏林工业大学学习化学工艺,毕业后成为了一名老师,一直到欧战开始。

那真是一场残酷的战争,我的两个弟弟分别在马恩河和凡尔登牺牲,送回奥斯巴登的只有属于他们的勋章以及50帝国马克抚恤金。”

讲到这里,这个冷峻的男人眼中泛起一丝泪光,然后转瞬就消失不见,这件事显然是他心中最深处的伤痛,轻易不会向外人提及。

左重没有发表意见,因为没法说,那场大战实质上是新老帝国主义的狗咬狗、争夺殖民地的窝里斗罢了,双方屁股底下都不干净。

他要是实话实说,穆赫恼羞成怒说不定拔枪出来,所以对方愿意说,那自己就听着,通过这些讲述也能侧面了解一个真实的德国。

一旁的穆赫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目光涣散:“不管怎么说日子总要过下去,欧战刚刚结束时,我便将父亲和母亲接到柏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