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不方便的地方是,测肝温需要进行初步解剖,必须在肝部开一小口,温度计才能进入,对身体有所破坏。

袍哥们望着这个手套上沾满鲜血的英俊的特务,以及地上被剖开腹┴腔的同门,心中微微发寒,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。

作为掌旗,差点直接吐出来的孙仁义不想在一众手下面前丢了脸面,掐了掐微微发抖的大腿故作镇定站在原地。

死人,他自然见过,甚至见过很多,但亲眼看着一个人像山城烤鱼一样被「大卸八块」,确实有点挑战他的底线。

喉结耸动了几下,孙仁义小声向左重提出了请求:「左长官,我晓得必须做解剖才能分得清他们是啥子时候死的。

能不能劳烦您让这位……先生缝合一下,尸首都不得全,我的弟兄就到不了阴曹地┴府,也没得办法投胎做人。」

这是很合理的要求,左重没有拒绝的理由,脑袋轻点算是答应了对方,然后冲着归有光大喊一声询问情况。

「看完了吗?」

随着喊声,原本蹲在地上的归有光站起身子,表情严肃的来到他的身边,压低声音讲出自己的推测。

「副座,这绝不是茳湖仇杀,而且凶手跟死者一定认识,甚至是同门。」

「不可能!」

一旁偷听的孙仁义忍不住了,大声反驳:「长官,孙某在茳湖上打拼了几十年,是不是仇杀还是能分清的。

尸体上这么多伤痕,又有多处致命伤口,显然凶手是为了发泄怒火,否则没必要这么做,搞得到处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