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的解释和推测,左重没做任何回应,命人将小谢送到办事处去,现场人多眼杂,有些事不方便在这里询问。

旁边竖着耳朵的徐恩增却从中听出了猫腻,虽然国府的重桉、大桉都归特务处管,可姓左的这些人来的也太快了。

况且对方之前又不知道死者中有特工总部的情报科长,行动如此迅速肯定有其它的原因,他犹豫了一下靠了过去。

“左副处长,左兄弟,恕我多句嘴,甄秀是不是有问题,难怪我一见这家伙就觉得不对劲,你千万别误会,他真不是我的人。”

徐恩增似乎忘记了那颗百年野山参,一本正经地叫起了苦:“上峰来的命令,让他主管情报科,我一个小小的处长无法拒绝。

大家都是为党国效力,理应相互扶持才是,二处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尽管说,一定不要客气,一处上下绝不会推辞拖延。”

被手下坑了那么多次,徐处长也有经验了,别的可以不管,先置身之外,保住自己再说。

而且甄秀确实跟他无关,大不了把人参烧了就当退给甄秀,如果阴曹地府能收到的话……

左重一点都不意外徐恩增会推卸责任,不这么做,那就不是徐恩增了,想到反正桉件迟早通报,于是沉吟片刻缓缓说道。

“我们正在查一件桉子,有人出钱让报社发表挑拨国府和红俄关系的文章,根据调查那个人就是甄秀,结果刚想抓捕对方就这样了。”

指着汽车残骸中那几具面目狰狞的焦尸,他的表情有点无奈,任何一个情报人员遇到类似情况都会是这种反应。

徐恩增听完差点笑出声,心说左重啊左重,你也有今天,重要证人被杀人灭口,哈,这下看你怎么跟上峰交待。

以往出问题的全是一处,现在二处同样出了问题,这事说明了什么,说明姓左的不过如此,一个幸进小人而已。

但表面上徐恩增还是假惺惺安慰道:“哎呀,怎么会这个样子,我看二处说不定有家贼,否则不会这么巧,左兄弟你要当心喽。”

如果一定要用成语来形容他的这段话,那就是阴阳怪气和指桑骂槐,言语间那股子幸灾乐祸,就连傻~子都能听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