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那年,林氏怀了身孕,嫌其太吵,同姜文召说两兄妹既然喜欢跑出去玩,干脆将其送到城外的庄子里养一段日子。

等她顺利地生了娃,再接回来。

姜姝立在窗外,听得一清二楚。

她怕自己当真被送出去,更怕弟弟去了庄子上没饭吃,半夜跑到了雨底下淋了一场雨,第二日发起了高烧,才躲过了一劫。

自那后,姜姝便成了‘病秧子’。

也幸得林氏二胎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儿,她和弟弟才得意继续留在府上。

那场高烧,姜老夫人守了一个白日,到了晚上身子便撑不住了,派了安嬷嬷过去照看,安嬷嬷一个人伺候,熬到半夜免不得眼睛发涩。

春杏那时也才半点大,根本帮不上什么忙,后半夜姜姝醒来,口渴了,还是自个儿下床去找了水喝。

如今喉咙里的那股灼烧,同小时候一模一样,姜姝挣扎着起身,一时忘了身在何处,想伸手去模床沿,却发觉自个儿的手正被人攥着。

姜姝睁开眼睛。

床前一盏昏黄的灯火,灯芯笔直,缓缓地烧着,坐在床榻上的范伸,随之偏过头来,“醒了?”

姜姝愣了几息,终于回过了神。

也只记得自个儿下午回来后,睡了过去,但没料到会睡到天黑。

“世子爷”姜姝一开口,才觉嗓子疼的厉害。

范伸应了一声,“嗯”,伸出胳膊,将她从床榻上扶了起来,随后便递过来了一个瓷勺,手里的大半碗白水还留有余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