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。

她说什么来着,这小门小户里走出来的姑娘,能大气到哪儿。

好不容易到手的好日子,怎可能同旁人分享。

还不让梅姐儿给世子斟酒了。

上回她就同梅姐儿说了,这事不成就算了,她们回去再另寻个人家,奈何梅姐儿已经看上了人家,就跟失了魂一样,她就这么一个女儿。

哪里舍得见其伤神,不得不继续留下来。

看来,她晚上还是得去侯夫人那一趟。

碍着虞老夫人的身子,范伸和姜姝今儿也才刚回来,酒席散得早。

回去时,姜姝见范伸被邻桌的范哲缠住,便先回了东院。

到了半路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姜姝回头,见是范伸追了上来,意外地问了句,“世子爷聊完了。”便也没再理会他,接着往前走。

两步后范伸同她并肩,突地问道,“何时雕的?”

姜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。

那个木人。

那日在惠安寺,范伸让她给他绣个荷包,她无能为力,后来一门心思地以为自个儿迷恋上了他,便让春杏去寻了一块木头来,范伸去见寺堂法师时,她便坐在屋子里雕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