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颂的腰杆子出了名的挺直。

脸皮更是护得紧。

以他的自尊和骨子里刻出来的清高,当也不屑得使什么手段,只为了进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屋里。

林冬当他是真渴了,握住门扇的双手一松,转过身,将他让了进来。

林冬屋里没有请丫鬟,许是今儿累了,林冬也不想替他去倒水,“师兄请便。”

林冬没去管他,将手里他刚给她的那个木盒,搁在了今儿收来的一堆礼品之中,才回过头,等着他离开。

沈颂却迟迟没动。

桌上就一个茶杯,杯身上刻着一个“冬”字。

以前是两个。

十几年来,沈颂虽来她屋里的次数屈指可数,但每回过来,桌上都是两个茶杯。

同他长安的盐铺子一样,一个刻着冬,一个刻着颂。

包括他如今的住处也会如此。

如今不仅他屋里的茶杯重新被换过,她屋里也只剩下了一个。

林冬转过身来,便见沈颂立在木几前,低着头为难地看着桌上的那一个茶杯,便也明白了,“师兄,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