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里谁要是受伤,都是找余师兄。

那弟子说了一半,想起大师兄和余师兄适才闹出来的恩怨,神色一时为难,及时地住了嘴。

沈颂看了他一眼,故作无事地道,“伤口是有些深,但无大碍,我能忍。”

那弟子也寻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,只对他说了一声,“师兄多保重。”回去后同林冬复命时,便多了一嘴,“师兄的伤口瞧着挺严重。”

林冬没什么表情。

后来听人说,沈颂没走,住了下来后,倒也没有让人去催他。

午后,弟子陆续过来送礼,林冬忙着应付,也没出门。

一个姑娘到了二十五岁,还没许亲嫁人,生辰之日便也没有什么喜庆可言,就算旁人不明着说,心头也免不得去替她数数岁数。

韩夫人这个年纪,林冬的哥哥林玉都已经四五岁了,家宴之前,韩夫人问了林常青的意见,“要不,咱考虑考虑景萧?”

余景萧,被林常青收入灵山十一年,也算是知根知底。

且两人成亲后,还能住在灵山,肥水不流外人田,比外嫁强。

林常青没应,回头看着韩夫人道,“冬儿追了那混账东西十几年,莫非你还想要景萧追上个十几年”

韩夫人说不出来话了。

自己女儿吃的亏,她清楚得很,断也没那么自私,再让自己的徒弟栽进去。

那丫头要当真对余景萧有心思,哪里又会耽搁这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