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。

沈颂淡然地放下了珠帘,将买来的那只玉簪,轻轻地搁在了圆桌上,那双一向沉静的眸子里并没有任何意外。

她何时又曾一人乖乖地在屋里呆过。

沈颂转身出去时,铺子里的小厮已将冰块抬到了里院,沈颂让几人砸了几块,自个儿动手放进了屋内。

之后便又坐在了木几上看起了账本。

太阳慢慢地升到了头顶,沈颂抬头看向了屋前那根圆柱留下的影子,起身去了厨房。

做好了饭菜回来,端进了屋内,屋内还是他适才离开时的模样,木几上堆满了凌乱的账本。

沈颂候了一会儿。

日头开始偏西,还没见到人,便自个儿用起了饭,收拾完回来,圆柱的阴影已经倾斜到了一边。

沈颂走回屋里,继续看着账本,直到太阳落山之前,前院的吴婶子进来问道,“三爷,您要是没空,那褥子,奴才就替您收进去”

沈颂这才起身,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
跟着吴婶子出去,沈颂的脚步下了台阶,似是不经意间地问了起来,“林姑娘何时走的?”

吴婶子在盐铺子里干了好些年的活儿,自然清楚林冬和沈颂之间的纠葛,平日里嘴闭得死紧,如今沈颂问起来,才说了个详细道,“三爷走后,林姑娘便打了井水洗起了褥子和衣裳,晾好了人就走了,还拿了一顶帷帽,说是外头日头大,怕三爷晒着了”

至于为何没有同三爷一道回来,吴婶子同沈颂一样,也不觉得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