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不语了。

须臾,极为挣扎地道,“这么说,我昨儿那般,竟是图他那张脸”

春杏没敢去看她,转身盖上了酒壶,头一回违背了良心,“醉酒之人,岂能是自个儿控制的,小姐洞房夜能同世子爷圆房是好事,以后咱就在这后院也能安安心心地呆着。”

说完便掐断了话头子,扶着她起身,“小姐还未吃东西呢,奴婢听说侯府的烧鸡尤其好吃,适才去后厨时,特意让人备了一只,今儿个落雪,小姐就在屋里好生歇着”

姜姝点头。

双脚踩在地上,脑子仍是一阵云里雾里的。

文王已有些日子没见过范伸。

本以为他忙着新婚,没空出来闲逛,谁知这才新婚第二日,竟来了百花楼买|春。

文王摇头一笑。

不愧是他范伸。

夜里万千灯火一亮,永宁侯府和文王府的马车前后脚到了百花楼门前,一高一胖的两道身影从那一片乌泱泱地堂中穿过,挡在跟前的官客齐齐让开。

在官场里混过的人,谁都知道,这长安城里,有两人最不能招惹。

一位是文王,另一位便是范伸。

今儿两人齐聚,众人避之不及,好在两人并未在堂中停留,径直上了楼,百花楼的妈妈今儿听说范伸和文王要来,早就备好了雅房。

往日两人过来,都是文王挑了一堆姑娘又搂又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