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外头又是一阵哄闹。

春杏赶紧从那窗户洞望了出去,是裴椋拎起了林玉的后领子,一并给扔在了台上。

春兴立马回头禀报道,“林,林家小公子,也翻起了跟头”

姜姝眼皮子都没动一下,“就让他折腾。”

院子里的锣鼓声都快将人的耳朵吵麻了,严二和林玉的,翻了也快将近一百个跟头,裴椋偏过头,见跟前的屋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,只得抬手叫了停。

累得满头是汗的林玉,一肚子的委屈,他不过就是看了个热闹,却被抓去当了耍戏供人乐子的猴儿,一时壮着胆子又摸了一回老虎屁股,“我们翻了有什么用,得让世子爷自个儿翻”

话刚说完,那嘴里便飞过来了一粒花生米儿,震得他牙一阵酸疼。

裴椋丢了手里的花生壳儿,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。

他翻?

不可能

翻|墙和翻跟头,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。

一个虽也失面子,但胜在别有一番风|雅情|趣,一个则是硬生生的剥他脸上的皮,没有半点风雅可言。

裴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,屁股几番移动后,最终还是稳稳地坐在了上头,示意让戏班子继续。

今夜的话本子是陛下御赐的,是一段现成的爱恨情仇。

戏班子一唱下来,满院子的人都在认真的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