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林冬见此便也罢了,乖乖地占着他半张床,不往他那边移,今儿却一改反常,一双小手突地从被褥底下的空荡处钻了进去,打破了两人之间暗里默许下的规矩,一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
沈颂此时就一层薄薄的衣衫,那处被她碰到的皮肉,霎时犹如被烈火灼烧了一般,沈颂脑门心一跳,沉声呵斥,“林冬!”

“我在,师兄”林冬索性扒了起来,直勾勾地看着沈颂。

林冬刚从外进来,眸子还未适应屋里的光线,这番瞧去,实则也没瞧清沈颂的脸,沈颂却将她凑过来的那张脸看得一清二楚。

月色一照。

那张脸美得似仙,媚得如妖。

沈颂的喉咙一紧,倒也有些日子没有这般近距离地看过她,这才注意到,跟前的这张脸,又多了几分沉静和女人该有的妩媚。

沈颂并没有过多得去留意她。

每回林冬身上的变化,似乎都是一夜之间,等到他去留意之时,才突然发生了变化。

是以,最初的那份青涩,他还记得清楚。

在那份青涩还未从她脸上褪去之时,她便跟在了他的身后,一路东奔西走。

逢人便打着自己是她的未婚夫的名号,他被饶的烦了,当着大伙儿的面拆穿过她一回,那时他还能从那张青涩的脸上看到一抹窘迫的的红晕,却又故作无事地道,“今儿不是,那明儿就是了。”

虽然明儿也不是,明儿的明儿,他们之间依旧没有半点进展。

但那之后,他再也没有当着他人的面去拆穿过她,而是等无人之时,同她耐心地讲着道理,“姑娘家,名声最为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