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,正是他一直想要的日子。

然而这几个夜里,却习惯地醒来,习惯地去瞧一眼屋里的窗户,迷糊之中,下意识地伸手将身上的被褥,往身旁盖去。

十一年的习惯了,哪能一时半会儿就戒得了。

既然她想明白了,不再前来纠缠,他也落得一身轻松。

至于已经养成的这些习惯,过两日适应了,也就好了。

沈颂闭上了眼睛,如同前几日那般,想强迫自个儿入睡,眼睛一闭上,脑子里却比睁眼时还要凌乱喧嚣。

眼前又浮现出了适才看到的那张笑脸。

笑得挺灿烂。

却又似乎哪里不和他的意,不仅没觉得那笑容好看,心头还升出了一股莫名的,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恐慌。

待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之后,那股恐慌突地又化成了焦躁,烧得他猛地睁开了眼睛,望着眼前的木架床顶,才察觉心口在急促的跳动。

一阵口干舌燥。

沈颂起身去了屋外寻茶。

脚步跨过门槛,看着那桌上搁着的茶壶和茶杯,脑子里又浮现出了,林冬立在他屋里,猛往喉咙里灌水的模样。

林冬喜欢夜里喝水。

几回没摸到人,他起来,便看到她立在桌前在倒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