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说完便垂下头,拿起娟帕抹起了泪。

朱贵妃捏着心,再次相劝。

小半个时辰过去,朱贵妃心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,尽顾着安慰她了,进宫了二十几年,她怕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消极,满腹哀怨的人。

能安慰的词儿自己都快说尽了,她却还是能寻出一个由头来发愁。

朱贵妃突然佩服起了范伸,这样的人娶回去,怎受得了

俗话说的好,跟着什么人,过什么样的日子,跟着心境开阔的人,久了寿命都会长些,若是遇上这么个动不动就自怨自艾之人,自己的心情都跟着丧上几分。

朱贵妃有些提不起劲儿了。

尤其是姜姝还时不时地喘咳上两声,时辰一久,咳得她嗓子也跟着痒了起来。

朱贵妃很想岔开话题,姜姝却似乎说上劲儿,竟是缠着她不放了,眼泪就跟不要钱地似得,什么事儿到了她嘴里,都能唱衰。

朱贵妃碍着她的身份,又有事情相求,只得受着,实在是听的口干舌燥了,便回头让福嬷嬷拿了几样皇上赏赐过来的稀奇瓜果。

本想打发她一下,将她从那话头子拉出来,姜姝却什么都没碰。

平常的茶水饮不得,东西不能乱吃。

说累了喘上了,便又饮一口水袋里的汤水,缓和了下来,又继续接着说,朱贵妃试着几次转移话题,想从她嘴里套几句话出来,都被她扯到了十万八千里,完全挨不着边儿。

朱贵妃听够了,也受够了,终是趁着她饮汤水的功夫,暂时放弃了,一声打断,早早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