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晨时过的江,太子的人已对接上。”严二见范伸开始褪起了湿衣,及时地背过身,接着道,“朱侯爷昨儿追了一夜,最后被娘娘身边的嬷嬷拦了下来,也不知同其说了什么,朱侯爷倒是突然撤走了人马。”

范伸听完后,并没什么反应。

将身上湿哒哒的衣裳一褪,精壮的胸膛上,赫然两道血印子,雨水侵过后,愈发显眼,“待会儿送货上山时,多买一把指甲刀捎上”

一双猫爪子,早就该削。

严二一愣,转过了头,一眼就瞧见了那血印,心头一跳,立马又转过头。

原来主子昨儿大半夜冒雨出去,竟是去了山上。

半包药粉的效力,让姜姝睡到了巳时末才醒。

外面的雨点子还没见住。

春杏起来后,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个火盘,引好了木炭,搁在了床榻前,才见床上的姜姝有了动静。

“夫人醒了?”春杏上前挂起了帷幔。

光线溢进来,姜姝移了移酸痛的腿,疑惑这睡了一夜了,身上怎还越来越酸痛,正要起身,突觉身上一阵空荡,随之褥子底下一股子异常传来,姜姝埋下头,一瞬,脸色都白了。

昨夜好好穿在她身上的里衣,不知何时没了,此时正皱成了一团,散在了床榻上

而褥子上的那股子异样,却是一小块水渍。

姜姝一个激灵,昨夜那迷迷糊糊的梦境,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了脑海,火苗子烧在身上的感觉,还记忆犹新。

如今药效褪去,姜姝也清醒了,那哪里是什么火炉子,分明就是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