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他身后那两位证人,脸色如同从土里刚刨出来的一般,一片惨白。

文王还未来得及反应,身后的死士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,福嬷嬷上前一刀子手劈在了文王的肩头,直接将其扛在了马车内。

码头上顿时一片刀光剑影。

码头正乱的那阵,姜姝还在船舱内睡觉。

从江南出来,姜姝已跟着范伸坐了十日的船,两人如今依旧是盐商的身份,范伸是沈公子,姜姝是沈夫人。

天色刚亮的那阵,春杏进来唤她,说是公子爷适才钓了一条鱼,她趁着新鲜拿去煲了一锅鱼汤,要姜姝补补身子。

姜姝这十日以来,在船上呆着哪儿里也不能去,除了吃就是睡,哪里还需要补身子,尤其是那地方,明显圆润了一圈,如今那肚|兜都快兜不住了。

姜姝没起来,“我不饿。”

话音一落,范伸便到了门前,“出来。”

等到姜姝慢吞吞地穿戴好,走出了船舱,外面的天色已经亮开。

清风将江面的一层雾气吹散,露出了一片蔚蓝色的苍穹,如同一副镜面,慢慢地往外,远处的山脉也渐渐地露出了面貌,如水洗过,翠绿的景色,干净又明亮。

上次离开时,长安还在落雪,如今过了月余再回来,已是春意正浓。

姜姝瞧见了远处那熟悉的码头。

心头一落。

总算是活着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