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朝堂,养的是什么风气,说话都不利索。”朱贵妃抱怨完,便听身后的福嬷嬷道,“依奴才看,娘娘不必紧张,那丫鬟未必就知道全貌,以范大人的脾性,若是知道了,这会子必定已传到了陛下耳里。”

陛下如此镇定,那便是事情还未到最糟糕的地步。

朱贵妃想了想,也觉得是这么个理,眉头一皱,又问道,“那丫鬟还没找到?”

福嬷嬷摇头。

码头上那一丢,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,愣是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,“奴才会继续追查。”

朱贵妃烦闷得很,甩了一下手里的帕子,便去了文王的王府。

文王被扭回来,又被关了禁闭,屋内的器件儿,没一样是好的,听门前的太监说,“娘娘来了。”文王半点好脸色都没有,一

屁股坐在一软榻上,看也不看其一眼。

横竖在她心里,朱家比他这个儿子还重要。

朱贵妃拿了文王喜欢吃的几样酒菜,进来见他这幅德行,也没恼,只轻轻劝说道,“母妃知道儿心里苦”

文王一听这话,便来了劲,“母妃既然知道,为何要让人拦着我,将我幽禁在此?母妃可知,那朱侯爷派了死士前来,剑尖离我的脖子,不到一指”

朱贵妃怎可能不心疼。

她是既心疼,又害怕啊。

听着文王说完,又开始流起了泪,“都怨母妃,怨母妃没能好好护着文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