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范五爷不信,自那日之后,那姑娘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,他再也没见着,便学了一招守株待兔,日日坐在沈颂的盐铺子里等人。

这一来,两人倒混熟了。

知道今儿四哥和四嫂乔迁,范哲便顺道一起将沈颂带了过来,“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,你是四嫂的表哥,那就是我的表哥。”

沈颂啖笑不语。

如今两人正坐在那人群堆里,一个滔滔不绝,一个沉默微笑。

“安家那位恶霸,你们是没瞧见过,小时候就不是个省事的人,为此才被自个儿的父亲送去了庄子,十年来不管不问,任其野蛮生长,也不知道如今长成了什么熊样儿”

范哲心头很不服,不止是母亲不答应退亲,安家也不同意。

凭什么?

范哲昨儿气急了,同三夫人争论了一句,“大不了,你让她来,我看一回她的,咱们互不相欠”

话还没说完,三夫人“啪”地一巴掌就甩在了他脸上。

范哲这会儿脸都还在疼。

如此一来,对安家那位在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,更是恨得牙痒痒,适才被几个同伴一提起来这桩婚事,便没忍住,一时口吐芬兰。

吐完了,抬起头,突然就看到了让他朝思暮想,找了一个多月的那张脸。

范哲神色僵住,立马起身,声音都结巴了,“姑,姑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