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那些嫁妆钱,从一开始就打好了主意,并非是白借。

且,她手里并非只有嫁妆

姜姝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两张银票,及时摁住了那股子心虚,让春杏先收了起来,“放进匣子里吧,估计也用不着了。”

春杏进去再出来,便见姜姝拿了个包子要咬不咬,神色一阵为难,正欲问怎么了,又见她一口咬了下去。

罢了。

那恩能不能消,先试试再说。

等用完早食,春杏替她梳头更衣时,姜姝还是没忍住问道,“咱们还有多少钱。”

春杏抬起头没太明白,她是问的匣子还是荷包。

姜姝有才说清楚了,“那荷包内还剩多少银票?”

春杏了然地回答道,“夫人走之前,拿的是一千五百二十两,前儿和昨儿夫人听曲儿花了一千两,如今还剩五百二十两”

那一千五百两并非嫁妆,都是侯府的银票。

是新婚第二日,侯夫人和侯爷还有范家亲戚给夫人回敬的茶钱。

出发那日,范伸临时过来让她收拾东西,姜姝自知躲不过,心头堵得慌,便同春杏道,“这好不容易拿了串钥匙在手上,本以为可以过上富裕的日子,能大手大脚的花钱了,他又将我调了个地儿,如今我拿这钥匙又有何用?还不如抱上钱箱,到了江南,也不至于委屈了自个儿。”

自己的嫁妆,如何无论也不会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