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一双腿酸得厉害,加之风寒才愈,站都站不稳。

范伸抱着她进了浴池。

姜姝起初还挣扎了两下,奈何周身实在提不起劲儿,便也乖乖地偎在范伸身上,由着他替她擦洗。

从浴池出来,再回到床上,姜姝便如同一只小猫,卷缩在范伸的怀里,紧紧地捏住他胸前的衣袍,安心地睡了过去。

心头一阵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
这个人,从今往后,就是她的了。

谁也不能碰。

大雨落了一夜。

长安城内成片的红砖绿瓦被雨雾一覆盖,看似平静,暗里却藏着一股暗涌,暗涌流窜了一个晚上,到了第二日,便彻底地爆发了出来。

范伸一早又进了宫,直上乾武殿,同皇上禀报了自己的调查结果,“陛下猜的没错,太子妃正是秦家的余孽,秦漓。

皇上好一阵激动,忙地更衣携着范伸一同去了早朝。

朝拜一结束,皇上正要迫不及待地抓太子的把柄,却被太子抢了个先,当着所有臣子的面,往他跟前递上了一本奏折,“儿臣请求皇上彻查当年,秦家和镇国公府谋逆一案。”

太子话音一落,皇上还未反应过来,韩国公便跟着跪下,“臣复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