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二便道,“蒋大人说,情感二字,往往当局者迷。”

范伸那双眼睛锋利如刀,盯着严二看了半晌,才轻声问道,“何意?”

严二背心早已生了一层冷汗,硬是顶着那股子压迫,拼死一搏,“大人喜欢夫人。”

屋内突地安静下来。

范伸看着严二,目光陌生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奇闻,身子往后一仰,再次确认道,“谁?”

“夫人。”

严二看着范伸那双渐渐危险的眼睛,如同正抓着那悬吊在深渊上的草绳,只能往前跑,稍微一迟疑,便会跌下去,尸骨无存。

“蒋大人说,动情之人,犹如犯过心疾。”严二说完,也没

去看范伸,垂目拱手道,“属下这就去查。”

从屋里出来,严二知道自己又踏进了坟墓一步。

也有所体会,人一旦撒谎,得编造出千万个谎言来弥补。

他尽力了。

余下的,只能靠春杏。

严二一走,范伸就保持看着严二的姿势,呆了足足十几息,眸子才微微动了动,舌尖轻抿了一下干涩的唇瓣,而后躺在那椅子上,手指敲了一下桌面,满脸的凉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