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愣了愣。

范伸手里的油纸伞却往她头上一偏,搂着她熟门熟路地回了后院。

姜姝被雨水淋了半夜,再劈头遭了那一吻,整个人浑浑噩噩,回到屋内换衣裳时,姜姝脑子里也曾闪过一丝怀疑,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的

适才那雨一淋,两人的脚步都快,姜姝也无法确定,是不是自个儿将他带进来的。

等她换好了衣裳出来,范伸也已褪了身上的湿衣,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,坐在了火堆旁候着她。

见她出来了,这才拿起了几上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去,“这回当有胃口了?”

姜姝已对那牛皮纸袋异常熟悉。

“多谢夫君。”

姜姝接了过来,见纸袋上没有半点雨水,还是热乎的,姜姝好奇他是怎么带上来的,突想到适才从他身上闻到的那股温热气息,便也明白了。

是个人这会子都该感动。

何况那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。

寺庙里没有软榻,一张木几,配着几个蒲团,姜姝将屁股底下的蒲团不动声色地往他跟前移了移,身上穿的是范伸替她新裁的七里丝粉桃轻杉。

水袖一挡过去,袖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蹭了他的手背,“夫君饿不饿”

一回头,才见范伸正拿着春杏适才还未做完的针线活儿在瞧。

“适才春”姜姝还未说完,范伸突地侧目过来,问道,“你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