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裴椋归宗后,永宁侯府的侯夫人又该怎么办,跟前岂不是没有子嗣了”几个已为人母的妇女,心头最是理解那份感受。

接着那话题便越扯越远,甚至扯到了裴夫人将来的孩子,到底是该姓范还是该姓裴

范哲被那滔滔不绝地争论声,给吵得耳朵发麻,心烦气躁。

被强行灌入了一肚子的苦水后,没再去看那告示。

没必要看了。

真的没法再真,他的四哥就是长公主的儿子,裴家的遗孤,裴椋。

范哲一点兴致都没了,耷拉着脑袋,扶着自己适才被挤歪的发冠,出来时也没看人,那抬起来的胳膊便不小心撞到了一人。

范哲目光往身侧一瞟,下意识地说了一声,“抱歉。”

这一瞟,头刚转回来,又扭了过去,眸子瞬间一亮,一双眼睛便黏在对方的脸上,动也不动了。

是位姑娘。

一身绿衣,身姿纤细,同京城里贵女的娇柔不同,周身散发出来的稳沉,同她那张稚嫩白皙的秀丽面孔,完全不搭。

却尤其地清秀脱俗。

范哲完全忘记了自个儿要干什么了。

目光落在那姑娘脸上良久之后,那姑娘终于察觉了出来,缓缓地侧过头,一双眸子冷冰冰地盯着他,“我认识你吗?”

范哲这才回过神,忙地摇了一下头,随后又突地点头,脸皮厚实地道,“不过现在也算是认识了,在下是永宁侯府的五公子,范哲,敢问姑娘贵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