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意袭上来,裴椋眯了一会儿眼,想着歇息一夜也好,等到她冷静下来气儿消了些,他再过去多哄哄。

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,等到天色彻底亮开后,晚翠便又跑着趟子过来,立在书房外敲了门,“世子爷,夫人走了”

晚翠具体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,去了哪儿,只能将昨儿的经过细细禀报给了裴椋。

“昨夜夫人睡得晚,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,还犯了几回恶心,早上很早就醒了过来,奴婢见夫人吃不下东西,本打算去请府医过来瞧瞧,夫人却说屋子里闷沉,正好她想出去透透气,自个儿去寻王大夫就成”

后来是春杏陪着姜姝去了王大夫那,晚翠则留下来,去厨房吩咐了厨子重新给夫人做一碗清淡的米粥,晚翠端了米粥回来,见姜姝和春杏还没回来,便又去了一趟王大夫那接人。

谁知到了王大夫那,王大夫却说,夫人压根儿就没过去。

晚翠知道夫人同世子爷在怄气,昨儿就想过要走了。

被自己和春杏极力劝说,才勉强答应先留一日,今儿醒来,晚翠见她身子有恙,也没再提要走的事,以为她终于冷静了下来,心里一时没个戒备。

见王大夫这里没人,晚翠的心头便有些慌了,回去后忙地唤上屋里的几个丫鬟,将整个镇国公府都寻了一遍,还是没见到夫人和春杏的影子后,这才明白,夫人昨儿那话,不只是说说。

怕是真的已经走了。

晚翠吓得一双腿都软了,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裴椋的书房,一阵噼里啪啦地禀报完后,屋内便是死一般的安静。

严二是被晚翠唤的那几个丫鬟闹出来的动静声惊醒的,也只闭了一会儿眼,便翻身爬了起来,套好了外衣匆匆赶到书房,看到晚翠的第一眼,心头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任命地抬起头,将目光看向了裴椋,等着他的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