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步兵火力的掩护下,扛着器材地官兵终于翻越了鹿。一个冲在前面的军官最先跑到了那灌满泥水的壕沟前面,用力挥手:“架桥!”吼声未已,他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发子弹,哼也不哼的翻身栽倒在泥水里面,溅起好大一团水花。后面的官兵接着涌上,一架架梯子搭上去,一块块门板又铺上去。转眼间就是十几座简易桥梁架好。

日军这个时候连城头的火力都开始俯射,其他地方的兵力也朝这里运动。架好桥梁的官兵死伤累累,在军官指挥下,士兵们忍受着弹雨就地射击对抗。严格的执行教范,敌前攻击,用火力窒息对手!而且刚才那么长不留余力的冲击下来,他们也没有了进一步冲击下去的体力,人群也分散了,不能形成有巨大冲量的密集散兵线。

就在第一波官兵才进入鹿区,第二波官兵也发出了大声呐喊,纷纷跃出战壕。这已经是两个营的堂皇阵容,步枪全部上刺刀,在军官的带领下,便步前进。前面的弟兄已经用对射吸引对方火力,他们需要做的。就是保持阵型,在最后百余米地冲锋当中,以巨大的冲量,一举突破鬼子的堑壕线,一直冲到城墙下!

两个营近千把刺刀排成闪耀的密集散兵线,纵深十余列,滚动着向前。在新大陆的南北战争,在克里米亚的英法俄混战当中。敢于攻击的部队,无不是排成这样的密集散兵线!忍受着对方火力前进,直到冲击范围以内。在火力掩护射击下,用血肉,用白刃决出胜负!

日军已经尽可能的在转移火力了,子弹嗖嗖飞舞而来,在刺刀丛中开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。但是因为面前那些第一波禁卫军官兵地步枪火力牵制,投射向他们的火力并不是很密集。而且近日以来,日军火炮已经一弹不发,估计是弹药打光了。这样的敌火拦阻,远远未曾到禁卫军的忍受限度以上!

刺刀滚动着向前,越过鹿。直逼壕沟。第一波就地射击的禁卫军官兵已经死伤累累。军官们在冲出鹿区之后,已经纷纷大声下令。带头就不留余力的做最后的冲锋!两个营散兵线,咆哮着呐喊着顺着十几座便桥奔涌而过,刺刀在他们头顶涌动。这样巨大的冲量,是日军单发步枪的射击所不能阻挡的,近代战争很多时候都将胜负变成一道简单地数学题,火力密度超过兵力密度,攻击失败。兵力密度超过火力密度,达成突破————当然首先有一个前提,这支军队要敢于也能够忍受这道数学题的残酷计算!(ps:当兵力密度无论如何不能超过火力密度地时候,新的军事革命开始了…………奥斯卡附注。)。

陈金平被他的马死死的按着。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拍着战壕:“突破了!突破了!右协哪点比左协差?”

城砖突然掉了下来,在瑞兴府北门的城墙上,几十块城砖同时被推下。露出了两具黑森森的炮口,砖后的夯土早就被掏空。两门火炮就隐藏在这里!

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一下,接着就是两发炮弹呼啸而出,在人群最密集的便桥上炸开。这炮弹还是榴散弹,爆裂开来,就是无数呼啸着的小钢珠!这几乎是零线的射击,让人反应过来地时间都没有!

炮弹炸裂,两座便桥上血肉横飞。站在桥后掌握队列的几名军官,哼也不哼的仰天栽倒。猬集在一处的禁卫军官兵和被炸断地便桥一起落入壕沟当中,惨叫声响成一片。那两门火炮接着连连吼叫,横扫着正在越过壕沟的禁卫军官兵大队,到处都是一片血雾弥漫。仿佛受此鼓舞,日军的步枪火力反击也越发地密集起来,有些衣衫褴褛的日本官兵还跳出战壕,呀呀的叫着,来掀掉剩下的便桥!双方火力隔着壕沟交织在一起,死尸不断的翻落壕沟水中,那一道四五米宽的壕沟两侧,尸体转瞬间铺成了一片。也许是被那几发榴散弹打蒙了,禁卫军队形混乱,略略后退,让几十个亡命的小鬼子冲上来,掀掉门板,将竹梯抽到他们那一头。付出百余人伤亡架设起来的便桥,转眼间就被破坏殆尽!

壕沟内的陈金平已经双眼血红,拼命的将他身旁的马推开。第三波预备攻击的禁卫军也已经集结在了出发阵地,等着下命令。

陈金平跳上去振臂大呼:“禁卫军,死战不退!我们再把桥架起来!”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在徐一凡的掩蔽部内,所有人都举着望远镜看着那一场舍生忘死的争夺战。也听到了陈金平的呼喊声。李云纵最先轻轻摇头:“锐气已挫,小鬼子这最后几炮用得好!先撤下来整理,看住陈金平。再用火力准备之后,接着再攻。”

总参是做计划,李云纵是不折不扣的战术指挥的最高一人。徐一凡都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