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徐一凡喝骂她,甚至打她。杜鹃都打定了主意,死也不下车。这个时候。徐一凡沉默一下,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,微笑道:“等我回来。你老爷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。”

这样地温言软语,顿时就让杜鹃眼泪扑簌簌而落,也不知道从何而来。她看了一眼徐一凡,回头就抱起李璇,跳下了马车,这点震动让李璇微微呻吟一声,睁开星眸,茫然四顾一下,又闭了起来。被张旭州扶着的李云纵正准备交给杜鹃,李云纵靠在他身上地身体一下又绷紧,眼睛睁得大大的,不知道哪里来地气力,一下就跳上马车,站在了徐一凡的身边。

身体笔直!

徐一凡看他一眼,大喝一声:“走!”

章渝一抖缰绳,因为受伤流血兴奋起来,一直躁动不安的健马顿时长嘶,轰隆隆的扯动马车,转而向西南方向。车轮转动,卷起血肉,不住打滑。看着车子转向,挡在道路后面不远处的那些土著,都纷纷变色,颤抖着后退,有的人还忙不迭的朝水田里面跳。。

个个带伤地学兵们同声呐喊,跟着徐一凡的方向,又向来路冲了回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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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在丹戎佩拉克港口,空气也紧绷到了极处。

几十人的队伍,形成圆圈拱卫着徐字节旗,钦差委员的象征。和周围百余洋兵警察们对视,枪口指着枪口,刺刀碰着刺刀。谁也不退让一步。

山上炮台的地井要塞炮已经升了起来,炮口黑森森的指着致远来远两条兵船。

在海面上,四条对峙地兵船锚链都早已经出水,锅炉升起的烟气,通过烟囱一阵紧似一阵的朝外冒。四条巡洋舰地炮口互相指着,这么近的距离,谁一炮打中,都是不得了的局面。

两国的水兵都是脸色或铁青或苍白,紧张得嘴里早就没有了吐沫。心都像是要从腔子里面蹦出来一样,只是盯着对面的目标。各种口径的实弹已经装进了炮膛。枪炮长守在传话筒旁边,都看着舰桥。一点火星,似乎就可以将这碧蓝的大海点燃!

邓世昌脸上汗珠已经有黄豆大小,挺胸站在舰桥前面,只是向西面望去。一丛丛的烟柱已经波及到了那儿。喧嚣的声音,随着烟尘隐隐向这里飘来。

陈金平站在邓世昌身边,汗水比邓世昌流得更多。浑身上下全部湿透,一会儿拿望远镜看看远处,一会儿又看看来远。只是下意识的不住跺脚:“徐大人在什么地方?这如何可了?这如何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