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。”赵行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站了起来,虽然距离出窍只有一步,但总是差了一点什么,可惜自己无余财去买那些道书玉简,莫非要将这宅子给卖了?或是去深山、河底冒着极大危险抓一些妖兽?

咚咚咚,这时小院门外有人在敲门,赵行帆有些疑惑,自己本就无多少亲朋好友,这些年更是专心修道,哪还有人上门。

带着疑惑,赵行帆出了房间,走到院门处,拉开大门,见是自家以前的邻居孙东:“孙兄,不知有何事上门指教?”他身后站着好几位仆役。

孙东是个三十来岁和和气气的白胖富家翁,此时笑呵呵地一扬手中书信:“孙某今曰正准备去商行办事,发现有人到你家以前的府邸送信,呵呵,他们却是不知道你早就搬到了此处,孙某见顺路,所以就给赵老弟你送了过来。”

赵行帆接过书信,感谢地道:“赵某搬到此处之事,只告诉了城里的亲朋,这信多半是外地送来的。”他边说边看了一眼信封表面,见写着安溪城齐子言的名字,心中暗道,几年前自己去安溪城时,和这齐子言有了一番交情,只是不知他写信前来所为何事?

孙东见赵行帆并未看信,笑道:“赵老弟你先看信吧,若是要回信,正好孙某可以帮你带到商行,托人送去。”

赵行帆谢过孙东好意,撕开信封,取出信纸一甩,信纸就展了开来。粗粗一看,赵行帆是精神振奋,双眼发亮,恨不得背生双翼,插翅飞走。

“呵呵,看来是好事了?赵老弟。”孙东随口问了一句。

赵行帆心情激动,直接就回答:“这是安溪城齐道友的来信,说是在安溪城竹山之顶,有一位神通境的前辈公开讲授道法,哈,这是赵某的机缘啊,这下突破有望了!”

“公开讲授道法?”孙东皱了皱眉头,“先不说此事是真是假,但多年邻居,孙某也算看着赵老弟你长大,不得不提醒你两句,修道之事,耗费颇多,你已经卖掉府邸,搬回了这祖宅,还是不要逞强继续修行,强身健体、安心享受生活才是正道。”

赵行帆反驳道:“对于赵某来说,修道就是享受生活。”

孙东恨铁不成钢,冷笑道:“嘿嘿,享受生活,孙某虽然只是锻体强身,但这么多年行商,也是多有听闻,一旦走上修道之路,那就是危险无比,妖兽、邪魔都会让你身死道消,就算能侥幸活下来,为了一点灵草,一点材料就又要东奔西走,再次以身犯险,而且同道之间勾心斗角,常常背后捅刀,这样的生活累不累?以孙某看,还不如孙某这种凡人的生活来的逍遥自在,修道又有何用处?!”

“怎么会?!修道可以长生!”赵行帆一时找不到其他话反驳,只能回答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