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明拍拍他苍白的脸,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宋知雨小声说:“饿。好饿。”

严越明嬉皮笑脸地说:“刚刚没把你喂饱?”

下流胚。宋知雨在心里骂他。

严越明进浴室冲了个快澡,把皱巴巴的短袖和短裤套上,“我给你去买点东西吃。”他走之前把窗关上了,宋知雨闭着眼睛,感受太阳在他眼皮上死掉了。

严越明买回来一份皮蛋瘦肉粥,几样清口小菜,还有两个杂粮煎饼。

他进门脱了鞋,皱着眉头说:“什么破地方,像样的饭馆都没有。”他拎着东西坐到床上,“对付着吃一点。”

宋知雨从床上想要爬起来,有无力地跌回去。严越明看到他像只金龟子似的,笑了,“没力气了?”

宋知雨没理他,扶着墙,忍受着后面红肿穴肉合不拢的尴尬,一步一步挪到卫生间。

他清理干净,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t恤和短裤,看了一眼开始喝粥的严越明,背对着他开始套衣服。

严越明其实一直看着他。床上床下的宋知雨是两个人。床上的宋知雨水汪汪的,骨头缝里都是甜汁,捏在手里的肉白糯糯,惹他一口一口去咬,想要把他生吞。床下的宋知雨却那么瘦,那把腰细得变成很不真切的影,两片肩胛骨支楞,骨感嶙峋。

他先把裤子穿上,才套上t恤。

蓝t恤和黑裤子,那么简单,宋知雨穿上就是很好看,蓝变成诗经里古典柔和的白,黑变成楚辞里黑水汤汤的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