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李泰真正察觉的时候,为时已晚。

但凡李承乾、李泰其中一个正眼瞧李治一下,他们都不会落得今日地步。

李元瑷心知自己此刻在裴律师眼中就是那种有一技之长,却没有任何生活经验阅历的少年郎,极好忽悠,也乐得如此,听他细说汴州之发展。

直至黄昏,李元瑷才告辞离去。

回到驿馆,罗通已经回来,阎立本依旧外出未归。

李元瑷问罗通此去打探结果。

罗通道:“问了好一些渔民,渔民都说他们在汴河上打渔,从未见过堵塞情况。对于他们打渔,没有任何影响。不过近几年,朝廷的运粮船时常搁浅。根据他们所说大多都发生在秋末以后,多为冬季,并不很影响他们打渔。”

“辛苦了!”

李元瑷拍了拍罗通的肩膀,脑中消化着罗通带来的消息,忽然道:“秋冬时节?那渔民可有说,他们是怎么解决搁浅问题的?”

罗通颔首道:“有一人说了,他说不是汴水堵,是粮船运送的太多,大船的吃水重,才让粮船搁浅的。朝廷安排了人手,将船上的货物卸了部分,粮船就能通行了。”

李元瑷抓住了关键,道:“这么说来,汴水并不能算是堵,只是受到了自然环境的限制,水位降低而已。”

春夏多雨季节,水位上升,秋冬少雨,水位下降,这是大自然的规律。

李元瑷大步走向大厅,从案几上取出裴律师之前准备好的报表,拖到汴河堵塞记录。

“贞观三年冬,贞观四年冬,贞观八年秋末,贞观九年冬,贞观十三年秋末,贞观十四年秋末,贞观十五年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