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义府在一旁又急又气,娄师德对他的弹劾不可谓不重。

这贪污受贿不足为虑,但招募党羽,卖官卖爵可不是小事。

当然最大的问题是娄师德这个人。

庙堂五相分做三个党派。

期中长孙无忌的辅政党最强,次之是新起的李元瑷的江南党,最次是新李党。至于李绩的军方并不在此列。

李义府对于自己的定为很清楚,就是对了对付长孙无忌而存在的。

故而尽管实力最弱,可仗着李治这个皇帝的扶持,并不惧怕那个权倾朝野的长孙太尉,反而有着敢于与之叫板死斗的勇气,这也是他的价值所在。

同是如此,李义府最忌惮便是李元瑷的江南党。

他的优势,在李元瑷面前荡然无存。

哪怕他对于长孙无忌再凶,面对江南党却选择退避三尺,不敢招惹。

这江南党对之发难,李义府当即慌了,无法确定这是单纯的党派斗争,还是李治的意思。

“陛下……”李义府带着哀求的目光望着高坐上首的李治,眼神中又藏着几分犹疑。只有深入了解李治,才知道这个顶头上司心思是何等深沉可怕。

见李治神态表情没有任何变故,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,李义府直接拜伏道:“臣自授命担任知贡举后,殚精竭虑,不敢有负皇恩。只是才能有限,不知从何入手。只能效仿前人,萧规曹随,请陛下明鉴。”

李元瑷多看了李义府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