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一刻,他只想报仇,尽可能的残杀足够的凶徒。

他只想受苦,用身体的痛苦来缓和内心的凄凉。

将近两年,噩梦般的两年,极端的两年,浑浑噩噩的两年。

他坚持了下来,开始迎接死亡。

现在呢?

我在哪?谁救的我?

为什么被救走?

这难道是又一个噩梦的开端?

越是美好过程,或许伴随着更为绝望的噩梦。

在这一刻,一阵冰冷刺骨的惶恐涌向满目疮痍的心房。纳兰徒怕了,真的怕了,害怕一切美好的事物,因为越是美好,结局可能越是惨痛刻骨。

“纳兰小兄弟,醒了?”唐焱微笑着走进来。

纳兰徒心神轻颤,目光晃动着渐渐回归焦距,失神看了唐焱很久,这才出声: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即便满心的怅惘痛苦,尽管惶恐胆怯,从小就拥有良好家教素养的他还是在这一刻礼貌的道了声谢谢,但可能是受创过重,声音有些干涩沙哑,还有些淡淡的忧郁。

“忘了我是谁了吗?”唐焱坐在床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