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赵璧又问道:“敢问史公,为何意图联宋造反呢?”

“没有。”史天泽道:“我史家数代生于燕地、长于燕地,未曾受过赵宋一粒米禄,岂会勾结赵宋?三代大汗恩重如山,我史家乃汗廷忠犬,又岂有反意?”

“那此事?”

“唉,不过是担心此番漠南王若扛不过去……你我治理汉地多年的心血,一遭毁尽。”

赵璧闻言,也是长叹一声。

他却只是拱了拱手,向史天泽道:“如此,我已明白史公心意。此事,我已忘了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赵璧又道:“也请史公宽心,漠南王必可度此大厄。”

“那便好,如此,我若敢有一丝反意,叫我不得好死。”

两位经略使相互一拱手。

也就是这一拱手之间,那许多人拼死拼活做的事,也就云淡风轻地过去。

于他们而言,真正重要的事务还有很多,这次之事,不过是许多要布置的退路中的其中一条。

也仅此而已了。

赵璧转身出了史天泽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