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妾身觉得正适合,他正好住在家中。”

“适合适合,世间事是适合就妥吗?我与他政见不合且不论,不用几日,房正书就能将他赶出庆符。”

“官人,妾身是这般想的。”

牟珠凑近了,给江春捏着肩,嘴里说起来。

“官人之所以支持房主簿,无非是调任在即,不愿出了岔子。可就算房主簿做得再好,能有几份功劳真落在官人头上?

李县尉则不同,这般年轻就是朝廷命官,官人你像他这般大之时,可还未参加解试呢。他往后该有多大前程呐?”

“呵呵。”江春干笑两声。

“帮着房主簿,官人顶多就是不出岔子。可若是与李县尉结了亲,这是一辈子的女婿。”牟珠话到这里,向窗外一瞥,又道:“也是荻儿一辈子的如意郎君。”

江春皱眉,摇头道:“并非你这妇道人家想得这般简单,休再聒噪。”

“为何呀?”

“我不喜欢他,我烦他!行了吧?”

一句话出口,江春竟觉畅快不少,又道:“我烦死他了,绝不招他为婿!出去!”

牟珠大恼,帕子一甩,走了出去。

门外,一双儿女正躲在那偷听,连忙跟上她,一起转回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