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过斗着玩的,若在沙场上,我已被你杀了。”

“那是。”鲍三也不客气。

刘金锁闻言大怒,喝道:“叫你坐下,站着做甚?不服气吗?当你高吗?有我和县尉长得高吗?”

鲍三独眼一眯,盯着刘金锁上下打量了一会。

“瞪我做甚?!”

鲍三依旧瞪着刘金锁,缓缓在凳子上坐下。

李瑕对此不以为意,问道:“你们既领了县衙的公吏名额,吃一份钱,为何不去上衙?”

鲍三道:“小人也不是全无做事,这县内的弓手就曾是小人训练的。”

“你以前在哪任职?”

“在余帅军中。”

“眼睛怎伤的?”

“淳佑十二年,蒙古汪德臣部掠成都,攻嘉定府,小人随余帅驰援。军粮不至,小人操舟于岷江运粮,中了一箭。”

鲍三说到这里,咧开嘴,道:“就这一仗,余帅把汪德臣打得跟狗一样窜回汉中。要不是姚世安这杀才联络谢方叔害了余帅,余晦又是个蠢材,现在汉中我们都打回来了。”

说完,他睥睨刘金锁。

刘金锁撇了撇嘴,道:“谢方叔就是我们李县尉扳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