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昀也稳住了朝纲,他挥退旁人,只留下丁大全,且赐了酒座。

丁大全才坐下,便见官家勾了勾手,忙不迭又凑过去。

赵昀自不是为了找他斗蛐蛐,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使者去了?”

丁大全连忙叩首称是。

赵昀斜睨了他一眼。

丁大全遂道:“此事,臣自作主张,犯欺君大罪,请陛下重惩。”

赵昀这才挥了挥手,神情已萧索了些。

遥想当年即位时,壮怀激烈,挥师三京,收复故土。他这位大宋天子热血主战,何等铁骨铮铮……到如今,形势压人头啊。

心想这些,在季惜惜处得来的些许慰藉也减了不少,赵昀仰头饮了杯闷酒,一边听丁大全禀报朝政。

说的都是些枢密院处理过,认为该上报天子之事。

赵昀不愿开大朝会,喜内引奏事;不喜用忠正之臣,好用佞幸小人,自有原因在。

与丁大全这般对酌而谈,既不拘泥,也不累。品着酒,吃着小食,只要时不时点头,因丁大全的处置往往合他的心意。

……

“陛下,臣还有一事,吕文德既调援鄂州,这四川安抚制置使的人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