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果还在考虑,捻须不语。

王荛又道:“乱子太大了,杨公且看今夜这场大火,我等也有败露的风险,就让张五郎将李瑕的人头往城头上挂了,让一切风平浪静,可好?”

杨果问道:“你没把那位说出去吧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抄录的那份情报又如何处置?”

“继续放在知时园如何?若赵宋派够份量之人来了,再谈,若不来,不理那破朝廷罢了。”

杨果又问道:“赵欣是谁杀的?”

“不知,我还当他逃回宋境了,杨公一直在开封,也不知吗?”

“连赵欣为何人所杀都不知,真能风平浪静?”

“三个多月过去都没事,赵欣就算真是被什么人物杀了,对方显然也无意揭露我们。”王荛道:“杨公,别犹豫了,杀了李瑕吧,别让他再逃了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杨果叹息一声,缓缓站起身,道:“牧樵在此稍候,老夫去去就来……阿孚,走吧。”

“杨公何必亲自去呢?那小贼子危险。”

“书房里一应典籍,皆是老夫毕生心血,比性命贵重。恰是那李瑕危险,火烧了重阳观,才一定要将他引到书房外再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