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官家又喝了一声。

“壮士归来!尔等污其为叛国细作耶?!”

谢方叔慌忙跪倒。

“臣……臣……”

“臣监察御史吴衍,恳请陛下重惩谢方叔!方叔公器私用,以私隙残害忠良,结党交争,置国事于罔顾。陛下明烛事几,岂可堕此辈蒙蔽术中,何忍以祖宗三百年之纲宪,而坏于此小人之手耶?!”

吴衍手中没有奏折,竟是将今日听到的太学生刘芾的上书改了几句,反而弹劾起谢方叔来。

“臣监察御史朱应元,恳请陛下重惩谢方叔!方叔先罢赵葵、吴潜,今唆使洪天锡、萧泰来等人构陷忠良,迫害内廷,意在去陛下耳目手足,架空天子,独揽朝纲,步史弥远、史嵩之二权相之后尘……”

贾似道将蛐蛐笼收进袖子里。

他知道,官家今天不会有兴趣再和自己斗蛐蛐了。

朱应元的弹劾,终究是对了。

官家平生最恨史弥远叔侄那样的权相,今日经此一事,再提到二史,圣怒滔天,谢方叔已辩无可辩。

丁大全的目光已落在了谢方叔刚才坐的位置上……

“还不快将李瑕放开。”赵昀喝了一句,拍了拍李瑕的肩,道:“你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