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云云捧着茶杯,站在窗口看着斜对街的两间盐铺,径直道:“那家盐铺马上要开张了吧?”

卢圭便知自己确实找到正主了,道:“是,那是外乡来的私盐,庆符县乃省治之地,万不能让人公然贩私盐。”

“我听说人家贩的也是官盐,有盐引的呢。”

“就摆了一石的官盐而已。”卢圭道:“这也太明目张胆了。”

严云云道:“那我就不知了,我是开茶楼的,又不是卖盐的。”

“明人不说暗话,这私盐,县里真不缴吗?真不缴,我只好告到转运司了。”

严云云拈着茶杯落座,也不避讳,道:“若真是私盐,县里当然要缴。”

她一个出身风尘的女子竟是打起了官腔,又道:“但,你有证据说他是私盐吗?”

卢圭笑了笑,捧出一个匣子,道:“严掌柜请看看,这是否是证据……”

姜饭在茶楼坐了一会,见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。

他遂起身进到雅间,只见严云云正拿着一个小匣子在看。

“严娘子,县尉让我来见你。”

姜饭掏出一本册子,放在桌上,道:“这是我查出来的邬通的盐井、手下掌柜的名单等,韩老让我给你,你自己看吧。”

姜饭说着,打量了严云云一眼。

他从军中出来,知道以后多半是替县尉做些暗中杀人、探查之类的活,比如杀邬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