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宅院中,李昭成与郝修阳正坐着闲谈,案上放着几个包袱。

“小子不太明白,可否请道长解惑?”

郝修阳拿着个葫芦抿了酒,笑道:“不明白你堂叔父为何要去‘辞行’?”

李昭成想了想,道:“若这个李县尉是假冒的,我们应该悄然离开;若是另有隐情,堂叔父也该查清楚才对。”

郝修阳不答,反而问道:“你觉得他是真的、还是假的?”

“完全换了一个人。”李昭成道:“与过去毫无相似之处,该是假的。但若说世间有如此长相一模一样之人,我又难以相信。”

郝修阳问道:“你有何推测?”

“我一开始怀疑是赵与芮、赵禥一党派来引堂叔父上钩的,或是朝中有人居心叵测想要控制堂叔父。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,却不像。”

“如何不像?”

“这李县尉极有主见。”李昭成道:“庆符县已在他掌控之中,绝非受人控制。”

“你口口声声‘这李县尉’,看来心里倾向于他是假的了?”

“想不明白。”李昭成摇头道:“全无头绪。”

郝修阳叹道:“是啊,守垣本想不动声色,暗中探查,可惜这二十余日以来,竟不能在这李县尉身上探到一丝线索。明日,李县尉便要南下大理,此事今夜不问清楚,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有结果。”

“因此堂叔父今夜去找他问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