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这信还未拆。”

“念吧。”史天泽淡淡道。

“是。”

拆开信封,只见上面的字迹与信封处相同,许多字亦是少了笔划,还以奇怪的墨点用来断句。

“竟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,当我不会断句?”

史樟皱了皱眉,低声念起来。

“史公见信如晤,多谢你前次提供情报,我受益匪浅,深盼还有再次合作机会。我久闻史家乃燕地世族,百年间周济百姓、兴办私塾,每遇荒年,往往发数万石粮食赈济灾民,豪侠之名著称河朔,四方鸿儒争相归附、各郡百姓感恩戴德。虽大宋未能收复燕云,幸有如史家这等慷慨悲歌之士,为北地汉人传承礼教诗书,大功于万世。”

读到这里,史樟摇了摇头,道:“李瑕这文章狗屁不通,却懂得向父亲献媚……”

“献媚?”史天泽淡淡道:“他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?难为赵宋有人肯公允地评断一句。”

“宋人懦弱可笑之辈,于我等素有偏见。”

“我看是你对李瑕有偏见,竟连祖辈功德也忘了。”

“孩儿不敢……”

“继续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