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教了。”

可惜,该受教的刘忠直已经死掉了。

李瑕揭下粘的长须、揉了揉脸,恢复了原本的面容,拱手行了一礼。

“晚辈李瑕李非瑜,见过白先生。”

白朴叹息一声,不谈别的,先是问道:“听闻你与韩家伯父有所来往,他家人可好?”

“韩老精神还好,以宁兄多病,近年一直在调养,日渐好了。”

“阿鸾姐呢?”

“晚辈从未见过她,多年前便过世了。”

白朴呆滞了一下,有些伤感。

“伯父前些日子还在念叨,他当年未护住长兄留下的孤女,引为毕生憾事……我又要如何与他说……”

“白先生节哀。”李瑕道:“以宁兄与元氏有一女,名叫‘巧儿’,今已有十四岁。”

“巧儿?她可有随你来?我能带她见见伯父?”

“并未随行。”

白朴叹息一声,苦笑道:“让你见笑了。我等亡国遗民,一朝失散便是毕生难得重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