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果一时哑然。

房言楷又问“女真若为中州正统,考科为何还将女真人与汉人分考,特设女真进士科,女真人仅考一场便可为官?”

杨果年老,语速本就慢些,之后再论两朝科场经义水平高低,更是争不过房言楷。

……

“吵完了?”李瑕问道。

“是,房主簿尚有案子须处置,开堂去了。杨公犹在闷闷不乐,正在城头上。”

李瑕抬头看了城墙一眼,上了城头,只见杨果正负手独立在那,望着庆符县城发呆。

“杨公到了,晚辈有失远迎,失礼了。”

杨果转头看了李瑕身后的韩祈安一眼,知道李瑕已听说了争吵之事,觉得有些丢脸。

老人这种情绪如何说呢……下不来台。

“让非瑜见笑了啊。”杨果叹息一声,指了指县城,又道:“过往老夫还觉得,我等汉官将河南治理得井井有条。如今见此小小县城如此繁盛……自愧弗如呐。”

说罢,他终是恢复了名儒的气度,又道:“老夫家中几个子弟皆是庸材,不知可否遣他们随在房正书身边,学治理之道?”

李瑕闻言,不由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