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却是问道:“知州所言甚是,但……”

“但什么?”

“但蒙军未必不会攻叙州,一旦让他们在长江以南立足,叙州可就太危险了,陷孤立无援之绝境啊。”

魏文伯这才悚然而惊,一想也是,北面成都的蒙军随时可顺泯江而下,与东面泸州的联系万一被切断了,蒙军再渡过长江,便完全包围了叙州。

“不会吧?”魏文伯问道:“张都统早有准备,到时会迎击蒙军。”

江春的眉头不由深深皱起,小心翼翼提醒道:“兴昌四年,张都统在马湖江大败了。”

魏文伯抚着长须,很是苦恼,试探道:“败了一次,这次该不会再败了吧?”

“岂敢谈必胜?”

“万一败了,蒙军会掉头攻叙州?”

江春真的有些不耐烦了。

讲来讲去,讲这么久了,这个知州还抱着侥幸,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。

这辅官便是不如主官好当。

“知州啊,蒙军便是不攻进城,也必定要在叙州境内洗劫一番,到时你我治下子民何辜?”

魏文伯深以为然,心知如此一来,官途可就毁了,遂问道:“依载阳之意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