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房言楷的聪明,隐隐也感受到了李瑕正在渐渐形成割据之势。

从庆符县开始,他的势力正在迅速地向南北扩张,无潼川府路安抚使之名,却有其实……

但“割据”二字再浮上脑海,房言楷又摇了摇头。

“绝非如此,他的志向在蜀帅,否则岂能留我治理庆符?”

若真是要割据,庆符县这个人口最多、民生最安定的居中之地,必须要留信得过的人才是。

这般想着,房言楷又安心下来。

或是因小小县官眼界太低,或是他自欺欺人,谁能知道呢?

那边韩巧儿与韩承绪回到院中。

韩巧儿一边拿竹子逗弄着小竹熊,吸引它动一动。一边问道:“祖父,我听到你与房知县说话了……李哥哥怎将庆符县留给他呀?”

“他是朝廷命官,不留给他还能留着谁?”

“那我们这宅子也要给他吗?赋税、兵源他还能给李哥哥吗?”

这两个问题,一个天真小气、一个却语切实局。但在韩巧儿眼里,似乎同等重要,自然而然便问了出来。

“叙州都握在手里了,庆符县的赋税、兵源还跑得了吗?”

“那房知县会不会告李哥哥的状?”

“不会,他的官是谁谋来的,他心里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