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贾似道高抬贵手她才能活,她知道贾似道是好色的,于是拿出勾人的本事。

“恩相……”

贾似道眼神已恢复了清明,转过身,背对着季惜惜,开口道:“我说过,你不会死。”

“奴家残柳之姿,死不足惜,亦不怨恩相。听说恩相鄂州一战退敌……”

“官家问,你便老老实实说,我不需你添油加醋。”

“可奴家犯了欺君……”

“真蠢。”

季惜惜一愣。

贾似道抬手指了指远处跑过的一群官员,讥道:“满朝士大夫,尽是些无药可救的蠢货。只当丁青皮是政敌,尽日只知弹劾、弹劾。争权夺势而已。”

“恩相金玉良言,可奴家愚钝,未听明白。”季惜惜柔声说着,表示出好奇与仰慕。

“一心争权夺势,却不知何谓权柄,岂非可笑?”贾似道的谈性也因此而增,道:“权从何来?圣心。”

“圣心?”

“丁大全之势,真在于他的左相之位?真在于他那群尸位素餐的党羽?可笑满朝青紫,无一人能看到根本。尚不如一伏虫。”

贾似道讥讽之意更甚,在雨中抬了抬双臂。